2014/12/2

【銀神】肉雖然美味不過也要攝取青菜-3

>>>銀魂劇場版〈永遠的萬事屋〉劇情衍生
>>>配對以銀神、土神為主,開頭會註明怕大家踩雷
>>>每篇的時間點交替,可以順著看分開看應該也大丈夫(欸

配對注意:
銀時X神樂 R18


<無法說出口的承諾>
「我是他的義兄弟喔。
她和新八打量著這個從頭到腳、由裡到外每一根毛細孔都極其可疑的男人,他穿著和她的銀ちゃん一樣的服裝,但是卻頂著一頭明顯是離子燙失敗的柔順直髮,腰間掛著的洞爺湖木刀,她隱約記得銀ちゃん的那把有著很濃重的咖哩味。
『一點都不像,只有自然捲還有死魚眼的人才能穿得起這套衣服。』神樂忍不住在心裡這麼想著。
「我叫珍さん呦~」男人帶著慵懶的口吻說道。
不過,愛講劣質又低能的大叔級冷笑話這點,倒是很像。
「嘛……既然你特地來給那傢伙上香掃墓,今天就睡樓上吧?我想那傢伙也不會在意的。」
登勢婆婆抽了一口手中的菸如此說道,又在平靜的吐菸時,眼神淡淡的飄向一個坐在吧台最角落靜靜不語的白色身影。

※※※
她領著那個叫做珍さん的男人踏上樓梯,心裡有些算不清有多久沒回到這裡,她甚至不知道裡頭是否還有水有電。
步伐在門口停下,藍色的大眼睛瞪著門把手卻產生了猶豫,『萬事屋銀ちゃん』的招牌被好好的擺放在一旁,她猜想是登勢婆婆取下的,因為當時的她沒有勇氣在離開時親手卸下那塊招牌,而她和新八都很有默契的不想去面對那個已經沒有了ちゃん的萬事屋。
「我說神樂小姐……難不成是忘了帶鑰匙嗎?」
「就算沒有門,裡面能偷的只有臭掉的JUMP跟帶有奇怪汙漬的四角褲而已。」
JUMP才不會臭掉……」
身後的男人還在小聲地提出抗議,卻一邊繞過神樂自己擅自開了門,走了進去,神情自在、熟門熟路的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
她看著男人光著的腳走在佈滿灰層的長廊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清晰的不得了的腳印,被滿室灰塵激起的噴嚏和咳嗽聲,每一口呼吸中傳來的乾燥和霉味,都在提醒著她這裡已經很久不再有人探訪過。
「你現在住那裡?」
屋內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男人雙手交叉在胸前倚靠著一扇紙門,在他身後是ちゃん的房間。
他的話明明在問她卻不願望著她,他側臉的情緒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那般的平靜,但不知怎麼的她卻感覺到男人話語中帶著一絲的寂寞,還有那稍縱即逝的擔憂
「這不干你的事。」她這麼說著,努力讓些微顫抖的聲音聽來平淡無奇,因為的確不干他的事。
「啊……是嗎?那不送了。」
男人的嘆息很輕、很軟,稍不留意就會錯過,所以她退下黑色的長靴,整齊的擺放在另一雙黑靴的旁邊,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鮮明的印子裡。
「你可別誤會,我只是突然想回來住住,才不是因為擔心你。」

※※※
神樂並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下這樣的決定,一直以來她總是若有似無的避開這裡,就算是在登勢婆婆那坐上一個晚上,她也從不踏上來一步,甚至……不願抬起頭。
『咕嚕咕嚕……啵』
吐出的氣體讓水面上泛起一連串的泡泡,在她的眼前出現又一個一個破裂,將整個身子沒入水裡,溫熱的液體包裹著她,浴室中霧氣瀰漫令她有些恍惚,男人的聲音彷彿在耳邊響起。
『我說神樂,跟你講了多少次,不要洗那麼久,水電費很貴。』
工資也欠了五年都還沒發……
『小神樂,洗髮精省點用,要後天才有大特賣。』
一個妙齡少女卻有著大叔的氣味都是你害的……
『神樂你洗快點,ちゃん要噴發了啦!』
反正你大便都上了五年還沒拉完,你就再忍忍吧……
『神樂,洗完頭要趕快擦乾,要是感冒了銀ちゃん可沒錢讓你去醫院浪費啊。
『神樂,電視正好在撥貞子十周年紀念特輯,拜託你快出來吧……』
『神樂,你是小鬼頭嗎?洗澡還要帶玩具。』
『神樂……』
……
……
……
『啪』
一滴水毫無預警的落在水面上,漣漪的聲響迴盪在浴室中顯得格外吵鬧,她拔掉浴缸的水栓,看著漩渦在她眼前快速地形成,扭開連澎頭讓水柱順流而下,直到那水柱打在她身上傳來痛覺,猶如提醒著她,她是還活著的人。
霧氣掩蓋住她無聲的嘶吼,一道道的水柱沖刷過她緊閉的雙眼,順著她的臉頰滑下,帶著鹽分匯集後朝著唯一的出口離去。
為什麼要留下她?為什麼要把身影狠狠的烙印在她心裡?

※※※
那一天夜裡,男人很反常地沒有將她趕回去自己的壁櫥裡睡,而是默認她在他的床鋪上隨意翻滾、霸佔。
她注意到男人不是今天才麼奇怪,平常總是要睡到日上三更、被新八死拖活拉才肯起床的男人,卻在這一陣子裡每天新八到來前、她還在熟睡時便不見了身影,連早飯也不吃。
「有委託啊。」男人這麼回道。
「我也要去阿魯。」
「那是大人骯髒的委託。」說完,男人又搔了搔一頭亂髮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她區隔在外。
有時半夜她起床上廁所,會看到男人房裡的燈還亮著,拉開門的一小縫偷看著,男人的身邊有著散亂一地的紙張,而她每次都會被發現,即使她的動作一次比一次輕柔又小心翼翼。
他會沖上一杯溫熱的牛奶,讓她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喝著,有時想趁機向男人打聽些什麼,卻總是被『快去睡美容覺、想太多對皮膚不好』等藉口給打發掉。
所以此時此刻的坂田銀時很古怪,但也很正常。

「吶─神樂,睡吧。」
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沉聲響起,呼出的熱氣拂過她的頸子,雙手笨矬地為她解下頭上的兩個紫色髮髻,這不是他們有過最接近的距離,但此時她的心臟卻跳得比以往都要來的劇烈。
鼻息中瀰漫著香甜而黏膩的氣味,那是男人專屬的味道,此時變得更為濃郁,她開始忌妒起曾經在男人懷裡的那些胭脂粉味的女人們。
男人深紅色瞳孔中有著她不解的情緒,雙唇有些粗暴地吻上了她,顫抖著張開口好讓彼此的舌頭在她的嘴中交纏,感受著男人內心的情慾、佔有還有多年來的渴望。
長著厚繭的手掌撫上她青澀且些微隆起的胸脯,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對他大喊著『變態、蘿莉控』,只是任由男人將她壓倒,他們的身體碰撞在一起,有些痛也有些難以吸氣,但卻令人感到舒適。
男人的身影遮去了她的視線,佈滿血絲的雙眼有著失控的理智,她的雙手緩緩摟住他的後頸,藉著施力點再次吻上男人的雙唇,這個人應該是屬於她的,不是嗎?
胸前的釦子被一個一個解開,粉紅色的小兔子睡衣被隨意丟在一旁,覆蓋住萬年如一的白色和服外掛。
胸前白皙的皮膚和含苞待放的花蕾像是邀請,被男人一口含在嘴裡,另一邊則被粗糙的手指來回掐揉著,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對著這微弱的酥麻感到困惑。
「都交給銀ちゃん─好嗎?
她看著眼前這個銀髮的男人,手指捲著他耳旁的短髮,那動作有著無聲的允諾和信任。
「別勾引銀ちゃん啊……
男人的聲音因欲望而沙啞著,胸前的敏感時而被舌頭逗弄,時而被牙齒輕輕咬過,另一邊男人手指上的力道也漸漸加重,拉扯著挺立在空氣中的粉色乳尖,空下的手也沒閒著,熟練地退下她的小兔子睡褲,雙腳因著突如其來的冷空氣而不自覺得軀起。
大手撫上她的大腿內側輕輕地向外推去,男人些微發熱的身體緊貼在她的兩腿之間,同時往她的下身探去,她反射性地抬起右腳就要踢去。
「啊啊─不行啊。」
腳踝被男人緊緊地握在手裡,力道甚至大的讓她有點掙脫不開,手指劃過她還不曾被人觸碰過的私密處,一小塊白色的布料上隱隱約約泛著晶瑩的水光。
「神樂……」
男人的聲音讓她分了神,而異樣的感覺也同時侵入她的感官,輕咬住下唇,男人的手指在她體內抽動著,不時牽引出一絲絲黏滑透明的液體,面對體內悄然升起的情潮,她無法理解只覺得羞恥無比。
男人俯下身來再次吻上了她,帶著侵略的憐惜,她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人從身後輕輕地提起,而方才還覺得下身的不適已消失,卻留下了一股若有似乎的空虛感。
取而代之的是一樣更炙熱的東西抵在她的花瓣處,大腦傳遞而來的訊息讓她不安的扭動著身軀,男人的雙手卻緊緊禁錮著她,絲毫不留一點逃脫的空間。
她開始發抖著,被未知的情慾衝擊而感到恐懼,面對和平時不一樣的男人而感到陌生,更對自己內心深處渴望被填滿的情緒而感到排斥。
男人似乎也查覺到她的不安,加深了他們之間的吻,就如同在觸碰著她的內心深處,身下的手來回滑過她的背脊,動作很輕柔令她放鬆。
也在這一刻,男人身下滾燙的慾望狠狠地戳進了她狹窄的甬道裡,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張口咬在男人的肩頭上,淚水不自覺地滴落到床舖上,而她的嘴裡嚐到了血的腥甜味。
她沒有獲得太多的喘息空間,男人緊緊抱著她任由她咬破肩頭、指甲在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卻無法忍住身下的律動,緩慢的抽離再深深地進入。
男人勃發的慾望在她體內恣意侵略著,她抗拒著卻又心甘情願毫無保留的接受。
「噓─別哭。」
濕潤的唇滑過她的臉頰,舔去她不斷落下的淚水,她用盡全力攀附著男人的身體,她想著,如果能就這樣融入他的血肉裡,不就太好了嗎?
男人的指尖戳揉著她最敏感的核心,然而身下的痛楚依舊持續著不見減緩,曾經在男人珍藏的書刊上看過這樣的一段話。
『做愛這檔事,是直達彼此內心深處的最快道路。』
但是那人卻忘了告訴讀者,這是一件多麼疼痛的事,被撕裂的傷口讓她想揪出那人,將他釘在牆上大卸八塊。
男人摟著她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她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了柔軟的床舖上,同時身下傳來的撞擊也越來越大,她痛得將指尖掐入男人精壯的手臂裡,她看到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無法抑制的哭泣聲從緊咬的雙唇中洩漏出來。
「你是我的,知道嗎?」
情話在她耳邊低低地傾訴著,這是男人在整場性愛中,交出內心最霸道也最真實的一句。
情緒的開關彷彿水龍頭被扭開了一樣,淚水從她的眼角爭先恐後地湧出,不再咬緊的雙唇像被出衝破防線一般放聲大哭。
「唉啊唉啊─別哭了,神樂乖。」
男人輕拍著她的頭,就像每一次她哭泣時,他總是會這樣哄她。
她感覺到體內隱約有股不同於痛楚的感覺,開始悄然流竄著。
『銀ちゃん……別走,好嗎?』
她在心裡反覆地念著,奢望男人能夠望進她的內心,讀懂她眼裡渴望,但直到男人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溫柔的為他們兩蓋上被子,而她意識恍惚疲憊地睡去前,這句話依然只在她的心裡盤繞著。
男人也許總是滿口胡言、講話顛三倒四毫無道理可言,但卻不曾欺騙過她,如今就算她要求了,也只能換來無聲的沉默和負擔。
一個不能被答應的願望,又何必說出口來徒增悲傷呢?

男人離開後的五個多月,那本寫著關於『白詛』的筆記本,才交到她和新八的手中。
翻閱著手中的筆記本,上頭是熟悉無比卻凌亂的字跡,她輕靠著男人平時坐著的椅背,午後溫暖的陽光從窗戶中透進,有些炎熱但她卻從指間感受到了全身的冰冷。
『你要是不在的話,我就算活下去也沒有任何樂趣啊!』
『就算沒有樂趣……也好啦!就算是這樣,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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